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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源】一生一室(短篇已完结,大抵算是HE)

一生一室

梗:听王俊凯半夜给你讲故事(大误)。

吐槽:我真的不会写短篇,结构什么的真是太难了!权当练笔!



北京夏天已经步入尾声,热浪却依旧不减神威。我在没有空调的出租房里挥汗如雨,床单早已被一层一层的汗液浸得有了一个人型的淡黄图案。终于某天凌晨2点,我仗着祖国首都的优良治安,踢踏着趿拉板、穿着大白背心决定出去透透气。

 

凌晨并非适合结交朋友的时刻,此时街上游荡的多是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或者刚下夜班神经高度紧张的单身女人,但这是结识王俊凯的绝佳时机。

 

他看上去瘦得惊人,借路边烧烤摊老板白晃晃的日光灯看,低头时后颈的颈骨将皮肤撑出一个奇异的弧度,简直要折断。裹着热气的夜风吹过,身上的白衬衫高调地彰显出主人少年般的清瘦。

 

不过他看上去毫不在乎,也许因为太过年轻。我嫉妒地看了看他的眼睛,眼角的皮肤光滑平整,不像我的早已泛起了淡淡的波纹。我判断他是个独自来到北京城企图挖掘自己的第一桶金的北漂,怀着同病相怜的感觉,我忍痛从每月微薄的收入中拨出一部分,请他吃顿夜宵。

 

他同意了,但眼神不是对前辈的感激,反倒有点看到后辈的慈爱。

 

我当时正在羊肉串和鸡心之间徘徊,对这眼神实在难以做过多的思考。

 

“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就当交个朋友。我叫孟何,算是半个写书的。”

 

他说他叫王俊凯,小公司的小职员,半夜出来散散心。这完全切中了我对他的测写。

 

可接下来他意外地说,“有兴趣当聊斋先生吗?”

 

我想起蒲松龄曾经云游四海收集奇闻异事,集结成书。北京此刻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桌上有酒有肉,鬼灵鬼气的,讲鬼故事倒也应景。

 

我看了看清瘦的他,随口说他倒是有当鬼的资本。不像我,已过而立之年,似水流年在肚子薄薄的皮肤下面沉淀了一层油脂,像厨房抽油烟机边边角角里擦不掉的污渍。胖人做鬼都难。

 

话音落后他笑了,说中年是容易发福。听他的语气倒像同年人的感叹,我撇了撇嘴。

 

可很快他开口了,我也就将这个不快的片段抛到了脑后。

 

 

王俊凯讲他原本是重庆人,在重庆土生土长了22年。

 

“那你大学毕业后就来北京闯荡了?”

 

他点点头,说来好几年了。我心里暗暗笑话他看他的样子也就24、5岁,如果两三年也可以叫做好多年的话,那我简直要修成这四九城里的千年妖怪了。

 

“你大学读什么专业的?”

 

“临床,后来又换了会计。”

 

“聪明,现在医生捞不着钱又捞不着名,图什么,还不如一头扎进那钱眼里来得畅快。”

 

他笑笑说是,又不完全是。我以为他学生气太重,故作清高,他摇摇头,没有反驳。

 

突然他清了清嗓子,盯着透明一次性杯子里黄澄澄的酒液,轻飘飘地抛出来了一句话,“和你说件事吧,我不是个普通人。”

 

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看来这孩子是读书读魔障了,他以为自己是诸葛孔明能被人三顾茅庐,平时就高唱“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吗。来北上广闯荡的人都以为自己身怀绝技,可到了这人山人海的地方才发现自己藏着掖着的宝贝连捡破烂的人都看不上。

 

结果他似乎将我的反应完全纳入预料之中,继续不动声色地淡淡说,“我拥有还原的能力,可以将任何东西还原到过去的任意时间点上的状态。”

 

我想继续笑他,可笑意在嗓子眼里的时候就被他波澜不惊的眼神给压了下去。这小子玩真的。我一走神,手指刷拉就被串鸡翅的金属签子给划了一下,血珠滴溜溜地往外冒,汇成小股地顺手掌往下流。

 

我慌忙从旁边的抽纸里拿张餐巾纸把手包上。小摊上的纸巾质量太差,表面很毛糙,估计祖祖辈辈的细菌都生活在上面的小沟壑里。王俊凯可能是学临床那几年见惯了太多伤口,如今眼前的这个小口子也很难激起他太大反应。

 

他问候了我一声,就介绍起自己是如何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的。他说那时候自己挺大的了,大概上高中,有一次打篮球的时候就发现了。

 

“当年我在班里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显高,所以一上学就被划进了篮球队,搞得跟体育特长生似的,可实际上我是数学课代表兼班长。”

 

王俊凯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仔细瞅了瞅他的眉眼,眼角上挑,嘴唇单薄,的确一副精明样。

 

他说发现的那一天重庆天气特别热,简直让人受不了,他们学校偏偏很不近人情地挑了那天作校际篮球比赛。他记得打球的时候只感觉脖子附近像有口找不到泉眼的泉,汗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穿着球鞋的脚像踩在两块集中供热的电热毯上,逼得人恨不得光脚上场。

 

王俊凯说那天是他们高二的跟高一比,比分大比例拉开,简直就是单方面虐自己小学弟。青少年间差一岁就是天壤之别的差距,平均比自己对手高一截的队员投篮就跟喝凉水似的,那群高一的小孩儿气得眼角都泛红。

 

最后就剩几分钟的时候,换上来了个孩子,疯了一样,不要命地往他们高二的篮筐那冲。王俊凯大长腿一迈,几步就跨到了篮下,自信满满地打算像自己的偶像樱木花道学习来个抢篮板。

 

那孩子像颗子弹一样笔直地往前冲,两手直指篮筐,手腕一抖,篮球就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向自己既定的目标飞去。王俊凯跃起到半空和那孩子来了个面对面,然后视线就挪不开了。汗湿的头发软塌塌地贴在额头上,皮肤白得像操场边树上的白梨花。两条细瘦的手臂在白晃晃的阳光下,如同剥了皮果肉晶莹剔透的甘蔗。

 

那孩子看他的眼神像草原上少数碰到了肉食野兽不选择逃跑而是原地炸毛的小动物,眼睛漆黑,黑葡萄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眨都不眨。

 

可王俊凯还是先天占了优势,他用手将篮球生生拦了下来,抛物线立刻被打断,篮球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笔直地朝地面砸去。

 

但是王俊凯想了想觉得很可惜,他不想吃那个小动物。他在想如果那颗球能进就好了,结果篮球就立刻被纠正到自己原有的轨道上,并在哨声吹起前来了个空心进篮。

 

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有人注意到那颗篮球诡异的进球路线。王俊凯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他看着那孩子轻巧地落地,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向他们惨败却在最后一秒挽回了些许颜面的队友。

 

王俊凯在那一刻体会到了篮球高手樱木花道偏偏能叫赤木晴子盖帽的感觉。

 

至于自己的还原能力他是在那天稍后的时候意识到的。

 

我无语凝噎,这能力发现的可真是充满了一股前几年大热的电影《暮光之城》的味道。

 

“你确定你们的对手不是女篮?怎么描述的跟一见钟情似的?”

 

“不是女篮,他们真是男生。不过一见钟情倒说的没错,后来我去问过,那孩子叫王源,我们高一2班的学弟。再后来他成了我男朋友。”

 

王俊凯得意地笑了笑,“我倒追的,他们班花从初中开始追了整整三年都不行,我一个月就到手了。”灯光下他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在跟个年轻后辈说话。

 

王俊凯说,他刚开始以为自己能让时间倒流,是试验了好多次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能力准确讲叫还原,只能针对特定物体。

 

后来他就和王源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了,他说自己用的最多的还原就是花。每次他都把从自家楼下花坛里偷偷摘的、不知是月季还是玫瑰的花塞进桌肚里,然后放学等擦地的值日生走了后,跑到楼下,把花还原成早上刚刚采摘后还带着露水的样子,塞进王源手里。

 

同理,还有夏天易化的冰棍、巧克力和满是冰块的水。如果不是怕对方起疑的话,他恨不得每次见面都把自己身上的校服还原成刚出厂的模样。

 

“不过,如果真那样做的话,我就惨了。”

 

“为什么?”虽然我知道他的故事肯定是虚构的,但跟着对方的思路走,赚得一个故事打发时间又有什么不好呢?

 

王俊凯有些犯难地皱了皱眉,似乎在苦恼该如何讲述他千丝万缕的少年往事。“你还记得我大学当初读的什么专业吗?”

 

“医学,我没那么健忘,你不刚说过吗?”

 

等一下,我感觉脑子里好像灵光一闪,“你有还原能力!”要是王俊凯的故事是真的,那他可真是个天生的神医了。无论病人什么病,只要把他还原到生病前的那一秒就好了。癌症病人晚期变早期,早期变痊愈。艾滋病更是可以直接跳到传染前的那一秒。人类三大不可攻克疾病在他面前都将脆弱得连感冒都不如,因为对方有独门秘籍。

 

我正兴奋地满脑子跑火车,就见王俊凯苦涩地笑了笑,“我刚开始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毅然决然地就想着要读医。如果不是北京这边分数线太高,我当年肯定就报协和了,不过重庆医科大也不错。”

 

“那王源呢?他也读医了?”

 

王俊凯摇摇头,“没有,他学习不如我,最后只上了重庆一本擦边的学校。江苏和浙江的学生太凶残,他没赶上各省自主命题的好时光。”

 

我听了眉毛一挑,高考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各地命题了,这王俊凯在说些什么。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也该有三十好几了,哪还能保持现在这一副水灵灵的少年皮相?

也许他真的是只长生不老的鬼,我终于有了点听鬼故事的感觉,后背顺着脊椎骨直冒凉气。

 

“你把自己还原了?”

 

“差不多吧,你先听我说,那事不重要。”王俊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示意我耐心听下文。

 

“我刚上学的时候和你想法一样,心想自己这下肯定要发大财了。有这能力,还不怕全世界的富豪们都排着队靠我给他们续命。在学校我每天都翘课去见王源,实在是因为老师教的我都看不上。我会的是还原,一秒钟就能治好他们这帮老学究耗了一辈子心血都治不好的病。我瞧不上他们,就干脆不去瞧了。”

 

“干嘛不直接去给人治病?”

 

王俊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这不是不想出名太早,想多逍遥几年嘛。”后来他继续说,有一天的时候,王源和他在家面馆吃饭,碰见了个高中的同学。那个男生和他们寒暄客套了几句后说,“俊凯,你这几年可一点都没变,保养得挺不错啊。”王源也在旁边应和说,“简直和高中一模一样。”

 

“他们说者无意,我听着却是心里直发颤。回家之后我对着镜子看了好久,最后拿了卷皮尺一量,身高竟然比高考体检的时候还矮了1厘米。”

 

“你还原了自己?”

 

“没有,那时候我巴不得一下子就长大赚大钱,拉着王源满世界跑呢,有什么好还原的,差点比王源还矮。”

 

“那你怎么回事?”

 

“报应。”王俊凯手肘撑在膝盖上,面无表情,“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后来猜了下,可能是我还原东西的同时也会把自己还原。我那天找了张纸,先在手臂上画了个黑道子,然后赶快在纸上划了几笔。等我把纸还原到空白状态的时候,我手上的笔道也不见了。”

 

“可能是还原运用得不是很泛滥吧,根据身高判断,大概自己那时候也就是退到了高二、高三的状态。”

 

我听了不禁有点感慨,这世界上的东西果真没有十全十美的。如果他碰到了一个疾病缠身几十载的老人的话,治完病后他恐怕就直接变成受精卵状态了,“那你不当医生了?”

 

“对,总不能治完病人后我就变成一个小孩了吧。学校那边我挂科太多,干脆就退学了,重新自学一年,考上了西南大学的会计系,年级上还比王源小了一级。”

 

 

“可我后来很后悔,还是读医生好。”

 

“怎么了?”直觉告诉我,这是王俊凯变成现在这个状态的关键。

 

“王源病了,在手术台上差点没挺过来。”

 

我心里一惊,“什么病?”

 

“遗传病,和定时炸弹一样,20岁以后随时可能爆发。”王俊凯咧开了嘴角,其中自嘲的意味不言而喻,“他第一次住院的时候我还挺镇定的,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什么都难不倒我们。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他可能娘胎里都带着这个病。我等在手术室门口接到病危通知书,差点也没挺过来。他没了,我也就没了。”

 

我听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拍了拍王俊凯的肩膀,好让他宽心。我很想问他王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问题悬在嘴边就是迟迟说不出口,反倒是他又一次先于我开了口。

 

“你不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知道有颗炸弹在过了一定时刻后随时都会炸,炸得惊天动地,炸得你面目全非、不人不鬼。你会怎么办?”

 

“我会拆了它。”

 

王俊凯哈哈大笑,笑声还是青年人的稚嫩,但是我心里清楚这稚嫩的部分只来自他肉体的青春,而与他的大脑毫无关系。即使是在无语言的声音中,岁月积累在他身上的沧桑依旧无可避免地泄露了出来。

 

“拆不掉怎么办?友情提示:我会还原。”

 

我努力思考,想破解这道思考题。猛然间我想到了答案,但是谜底可怕得让我不愿承认。

 

“你猜到了吧,只要让炸弹时刻保持到没有炸的时候就好了。”

 

“难道……”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王源现在还是20几岁?”

 

王俊凯点点头,“和我一样。”

 

他又笑了起来,这是他今晚最得意的一笑,像是一位鬓发苍苍的老者在面对自己的幼孙讲述本人年轻时最得意之事。“我认识20的他,他那个时候很健康。于是每日过了午夜零点,我多活了一天,就偷偷把这凭空多出来的一天送给他,让他永永远远地都活在20岁。”

 

“你们这样多少年了?”

 

“数不清。每天都是20岁,日子过得多了,生日都失去了意义,我也就懒得去数了。反正多活一天我就给王源一天,这才最重要。”

 

我很想立刻离开这里,王俊凯就是个怪物,一个苍老却依旧躲在光鲜的肉体中的不老的怪物。他现在和鬼有什么区别,但是作家的好奇心理又把我定在了原地。

 

“王源没发现自己永远都不老?”

 

“没有啊,”王俊凯回答说,“我把他的记忆也还原了,他不记得自己老过。”

 

我心里还有无数疑问,它们叽叽喳喳地在我心里不肯停歇,急需一个答案好安静下来。“可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也没发现。”

 

王俊凯点点头,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熟悉,就像他已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思考过一般。“我也想到了,所以才以治病为理由带他来了北京。他爸妈以前常常打电话,不过叔叔阿姨前几年交通事故去世了。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每天我都尽量让他呆在室内,他也很难发现。”

 

说着王俊凯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他为自己设立了一个目标——让王源永远活在健康的20岁,然后他的所作所为就是解决可能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北京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他每次看外面我都很难解释,搬了几次家后就干脆去东城老城区那边租了套房子。屋外是一年四季不变的大松树,我对植物没有什么研究,也不知道他们的拉丁文名是什么。我只知道王源每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这就够了。还有,现在过去的老东西可难找了。我从重庆带来了个花瓶,有天晚上不小心给碰掉了。结果那几天早上王源都要问我:为什么花瓶不见了,我每次都要耐着性子解释是给砸碎了。最后幸亏我去潘家园又淘了个样子差不多的摆上,这才平息了这件事。”

 

我为王俊凯说起这些事那种平淡无常的语气惊呆了,在他看来,似乎他所做的和正常人无异,如果把他说话的内容换成一般人生活中的磕磕绊绊也毫无违和。这一切正常人绝不会做的事情,在让王源永远活在20岁的目标之前,都变得不值一提。

 

年华老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可王俊凯偏偏把王源从时间里偷走了。世间凡人都汇聚成一条洪流从过去轰隆地奔向未来,这两个人却在上天机缘巧合安排之下站在岸边,对这世界上的风起云涌、花开花落沉默不语,冷眼相待。

 

“你有想过停止这一切吗?”

 

“想过,我好久没带他出来了。北京变化太大,他认不出了。我一直在网上搜索他的病的治疗方法,等未来他的病有治了,我一定带他出来,然后拼命攒钱,带他周游世界,四处玩个痛快。”王俊凯顿了下说,“没准那时候我们都能结婚了,真正的那种。”

 

“其实每天晚上趁他睡着的时候我都会出来看看。我们刚来的时候门口还有个小公园,不过前年那里被推平改建了商业城。老城区里面因为文化保护没动,但外面那条街倒是修个不停。我听说重庆也是这样,可就是抽不出时间回去看看。过去还有个邻居的小女孩会在我出门的时候叫我哥哥,不过现在她也大学毕业,跑到上海结婚成家了。”

 

桌上的烤串已经彻底凉了下来,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碰它们。我不知道该对王俊凯说些什么,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只好一个劲往肚子里倒啤酒。出于某些未知的原因,我想为这个虚构可能大于真实的故事做些什么。

 

“王源待在家里是不是很无聊?”

 

“嗯,没法让他听广播或者看电视,只能让他平时看看书。不过所幸他也不记得自己看过什么书,每天看过的内容对他来说第二天都会是全新的。”

 

我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等着,我家里存了好多以前攒的杂志小说,我给你拿去。”说完话我就往桌上扔了50结账,找钱也没要就向我的地下室走去。王俊凯一句话没说地跟在我身后。

 

简陋的地下室里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物,于是我很顺利地就翻出了保存这么多年都没舍得卖的九几年的杂志,意外地还发现了几本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金庸和古龙的小说。随手找了个破纸壳箱子,我把它们都装起来,递给了站在门口的王俊凯。

 

他接过沉甸甸的箱子,一言不发,突然伸出手来和我握了下手。

 

我以为这是他无声的感谢,他却勾了下嘴角,说“送你个礼物”。

 

我疑惑地低头看了看手掌,拇指上刚才吃饭时被签子划出来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他在握手的时候把我的手还原了!我的手掌,也许只有手指,比我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要年轻一小时,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我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我追了出去,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橘色路灯下,他抱着箱子缓缓行走的年轻的背影,我又感到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希望那些书王源会喜欢吧。我预感迟早有一天,他会亲自来到这里,向我致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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