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川

标题与地址：为了不被误伤，link删了

译者吐槽：今天是卡总演员的生日，先祝Riz生日快乐！可爱的作者大人回来了！但是她说文章很快就要完结了，唉，太懒了，给我写个大长篇啊喂！

下面正文：

暴乱

Drake揭穿暴乱身份后第二天，暴乱就从大楼里FBI那儿听说大厅里的高频发射器因为“资金不足”被撤掉了。Carlton Drake这一招并不能保护他，相反，简直完全违背男人的求生本能，可Drake又不傻，那他这样是为什么呢？

于是暴乱去问Eddie Brock，这个智商低下的毒液宿主居然有胆量当着他的面嘲笑他。Brock刚写完一个大新闻，干掉了半瓶伏特加又大大咧咧地干了四罐庆贺的啤酒，他的脑子现在估计绕不过弯来，想不清Carlton Drake的动机。

“暴乱，别、别瞎想了，超级、超级简单。”他嘟囔说，随手打翻了桌上的酒杯，剩下的啤酒都洒到了脏兮兮的灰色地毯上。“伙计，他那是撩你呢，露出点脚踝先吊吊胃口…”

暴乱感觉看到人类的脚踝骨不该引起任何形式的反应，更不会被吊胃口…

他恼怒地突然张开鸟嘴。“你什么意思？”

Brock促狭地笑了。“Drake是想约你滚床单——”

男人说的最后一个字变成了一个长得匪夷所思的酒嗝，他疯狂地深吸几口气，想千万别吐出来。这对Eddie的人生来说真是尴尬的一刻，他满脸通红，浑身大汗，像条陆地上的金鱼一样玩命大口喘气。毒液看不下去出手了，Eddie终于踏实下来，可脸却还是生猪肝的颜色。

他轻了轻喉咙，眨眨眼，两眼发直地对暴乱说：“毒液可以告诉你它的含义。”

准备接收。

暴乱恍惚了一下才理解眼前的场景。Brock四脚朝天瘫在桌子上，空啤酒罐都被扫了下来。毒液像他们逼迫暴乱看的《异形》电影里的外星人一样，从Brock背后爬出来，他刺啦一声撕掉了Brock本就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以惊人的灵巧地把它从胯部拽下来。男人被吓得大呼小叫。

“毒液，不许拿我当教学工具！！！”Eddie狂乱地想用两只手遮住苍白的屁股，大喊大叫，“我的基督耶稣圣母玛利亚啊！用你们俩老偷偷背着我使的那个AirDrop文件共享的玩意，你他妈变态！”

黑色的共生体道：“可是Eddie，这个方式更加令人愉悦。”“毒液，你真是下流到没边了。”暴乱在一旁观察，从纠缠在一起的这一对身边退了几步，胸脯的茸毛被恶心得直颤。

Brock的头咣地撞到了桌面上，他的耳朵从蓬乱的棕色短发里冒出来，羞耻得泛着红宝石的颜色。男人呻.吟说：“你他妈混蛋，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牛仔裤…我现在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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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乱这几个月在地球上观察到，人类是遵守习惯的生物。他们每一日走同样的路线，在同样的时间离开工作场所，再与同样的人进行互动。即便是在他的玻璃囚笼里，Carlton Drake每一天依旧会在同一时间醒来，刚好是灼热的金色圆盘从旧金山地平线升起的半小时后，把生机勃勃的大都市照得闪闪发亮。男人光脚大步走到浴室，冲澡，清洗口腔，细细刮脸，把自己收拾得像是能随时接受采访，哪怕实际上并没有人会来。Drake唯一的固定访客就是他法律团队的领头，一个穿西装的金发男人，每周二、周四会过来。

与共生体不同，人类之间存在一个叫法律系统的东西制定的等级关系。暴乱了解到并不是每一种罪行都会导致死刑，起码Carlton Drake的就不是。每个国家的情况都不一样，各国生活着不同的人类亚种。透过一只老鹰锐利的眼睛，暴乱飞过地球上的山河高川，俯瞰Drake在南亚的人类同胞。他们都有相似的肤色和面部特征，可在对称性上没有一个人比得上Drake。即使暴乱脑子里并没有人类的美丑观念，他也知道生命基金会的前CEO被他的许多同族视为有吸引力的。他从那些和Drake交谈的男男女女眼中，目睹过Drake的微笑搭配他的甜言蜜语会产生怎样令人迷醉的效果。

不同于Eddie花一分钟随便糊弄的、毫无营养价值却起码味道尚可的食物，Drake的早餐是精心制作的水果泥和用一丁点海盐调味的干烤坚果。他原先的宿主淡定享用那少得可怜的、不见肉腥的鸟食，几乎让暴乱和亲眼目睹毒液从Brock的消化道末端开口操/弄他同样恶心。毒液敢确定，那个地方对于人类男性来说唯一的作用就是排泄。共生体不需要排便，毒液告诉他那个粉色的孔还有其他“快乐”用法，暴乱也只好将信将疑。

金发男人如期而至，通常会与Drake在周二交谈一个小时，可这次暴乱以小鸟的样子正在地下停车场等他。他还邪恶地在旁边停着的奥迪挡风玻璃上留下一滩粪便。还没等Drake衣冠楚楚的律师锁上车门，暴乱就像团旋风似的朝他冲了过去。

前往Drake豪华房间的路上非常顺利，没有一个FBI探员对这个律师多看一眼。暴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桃花心木的大门前了，眼下只有一层薄薄的木板将他和豪无防备的Drake隔开。他也许无法知晓Drake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不管怎样，很快男人就要像失去贝壳露出柔软蚌肉的生物一样，任凭暴乱处置了。

暴乱笑着将门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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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ke缩在巨大的扶手椅上，像只纤瘦的暹罗猫。那双杏仁状的眼睛从腿上摆的书抬起，看向暴乱。他微笑着靠在椅背上，粉色的舌尖在唇间一闪而现。

Drake开门见山地说：“暴乱，我本以为你会更早一点到，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暴乱疑惑地皱起眉。

“Aaron不会这样走路。”Drake解释说，视线又挪回到大腿上皮革封面的书上。“他是gay，所以说…”

暴乱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努力琢磨Drake的话。

“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你不会懂的。”Drake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轻快地问，“你是来这杀我的？”

“你不害怕？”暴乱操纵律师的身体走到Drake对面的椅子上，差不多两个星期前Eddie Brock坐过的那把。居然已经过去14天了？他这日子过得还真是糊涂。

Drake平静地说：“暴乱，无知者和空想的人才会恐惧，而我那两样都不是。你对我的执着虽然令人费解，但不是靠躲就能解决的。只要你还在地球上，我就处于你的股掌之中，我说的对吧？好吧，既然你都来这杀我了，那你就最好能在，”他看了下细细的腕子上的手表，“10点半之前动手，Aaron一般就在那时候离开。”

暴乱厉声问：“你认为我这样做是因为被你吸引？”

“我甚至都不认为你自己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Drake若有所思地皱眉看向暴乱顶着的律师的脸，”但是我敢肯定你这样做是因为想再见到我。看来上次Brock的身体用得并不顺利，那个可怜的家伙满脸是汗，像生小孩的产妇。“

毒液狂怒地低声说：“我不是毒液，我不会考虑要被吃掉的食物的感受！”

Drake的脸上短暂地掠过某种渴望又怅然的神情。

他望着远方，自言自语说：“不，你当然不会。想想吧，我和毒液联手能完成怎样的事业…他和Eddie Brock一起就是浪费，要是我才是那个——”

暴乱突然站起身，两只手恶狠狠地抓住Drake椅子上的金属扶手，让它们在他手底下像纸一样吱呀吱呀地皱了起来。“Drake，如果我是你就仔细想想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他与他的脸就隔了几寸，可一波一波席卷Drake身体的并不是酸臭的恐惧，而是某种奇异的东西，甜得腻人。

Drake好像是…很兴奋？

柔软的手指抚过一缕垂在暴乱临时宿主脸上的金色短发，Drake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

“暴乱，你说得对，你和我才是更完美的一对。”他吐出一口气。“可是你从来就不想和我全面结合，对吧？你选择伤害我，伤口总会愈合，可疤痕不会消失。”

暴乱问：“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允许我活下去，我就将竭尽所能动用一切力量阻止你与你的族人会和，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带另一只小队来地球。“Drake认真地说，”我说到做到。暴乱，那你会怎么选？我还是你的全族？”

他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亮光，暗色的瞳孔散到最大。暴乱一生之中还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东西。

“Evans先生，请你从Carlton Drake身边离开。”一个在隔壁房间看监视器的FBI探员走到门口，他的神情很警惕，手随时准备掏枪。

暴乱眉头紧锁地松开手，操控Aaron的身体恢复到直立状态。他把男人的头发向后梳齐整，僵硬地向眼前洋洋得意、令人火大、正满脸胜利笑容看着他的生物点点头。

Drake轻声说：“Aaron，今天就到这里，别忘了让这位好心的FBI长官在你出去的时候收你的停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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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暴乱成为一名杰出的入侵者的品质之一，就是他能够与任何宿主相结合并将他们的用处发挥到最大。只要他想，他就能离开宿主不留下一丝伤害和半点记忆。虽然这不是他往常的作风，可这个律师是Drake法律团队关键的一员，于是他只好在读取Aaron的记忆时不去碰他可口肥厚的大脑组织。里面除了一刻不停歇的对金钱的贪婪和令人反胃的对同族男性的渴望外，记忆显示这个人正准备提起诉讼，控告FBI非法.监禁，两个月后就会有一场复审。Drake的律师想把他描绘成当代社会殉道者的形象，一位经历肆虐全球的贫穷与饥荒且拥有自我牺牲精神的青年，只不过在解决问题的方式上稍稍有些太过急躁。

可惜问题在于，暴乱没耐心再去等两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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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了Eddie朋友的搭档，不选Ray不是因为他有老婆和孩子，而单纯是因为Daniel Morrison有更高的肌肉密度，从各个角度衡量都比他的搭档要强壮。并且，暴乱待会可以把他的行为很方便地直接推到男人自己的仇恨不满上。从上次见面就可以看出，Morrison毫不掩饰他有多讨厌Carlton Drake这个人。

他钻进男人的身体里，Morrison的同事没注意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一层有四个FBI探员，暴乱只饶过了Ray的性命，他需要这个人来指认凶手的身份。他拿着宿主的枪，操控Morrison顺从的身体走进Drake所在大楼的大厅，特意来到监控摄像能拍到的范围。

人类的武器发射时会产生一些后坐力，可是暴乱把自己超人类的力量融入Morrison的肌肉中，向后的动能就被轻易吸收了。通向Drake所在楼层的电梯门打开，他用Morrison的枪又直接杀掉了四名FBI探员。不管暴乱有多想一口吞掉还带着余温的尸体，他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形态，监控摄像必须显示是Morrison自己杀掉了同事，这样计划才会生效。

他看了下时间。

2分钟过去了，可大楼下面还没有从远方传来警车的鸣笛。

某个灼热的东西刺穿了暴乱容器的左肩，带着他向后退了几步。原来是剩下的两个FBI探员从他们在Drake房间左边的小办公室里端着突击步枪跑了出来。他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扣动扳机的机会。混乱的一刻过去，这两个人就像被切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下了，从额头处都冒出了锯齿状的黑刺。当然，暴乱在走过他们身边时都把刺收了回来。Morrison肩膀中枪的地方向外涌出大量的鲜血，可暴乱毫不在意，他两手按在Drake的桃花心木大门上，深深吸进一口夹杂醉人惊恐味道的空气。

他能听到Drake的心脏在另一边慌乱地怦怦直跳。

“探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暴乱一顶着Morrison的脸走进房间，Drake立刻尖声问。他瘦削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两只颤抖的手紧紧抓住拆下来的地灯的零件作临时武器。

暴乱借Morrison的嘴说：“外面有人袭击。Carlton Drake，你必须随我来，楼下会有一队人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他当然是在折磨Drake，看到向来淡定自若的男人陷入茫然的恐慌，还是别有一番欢乐的。

Drake想了片刻，就丢掉金属棍理了理自己的丝绸衬衫。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请、请带路，探员…？”

“我叫Morrison。”他粗鲁地一把抓过Drake瘦弱的手臂，拽着他向电梯走过去。生命基金会的前CEO看到满地的尸体，眼睛却都没有多眨一下。电梯的金属门“叮”地合上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他们终于单独相处了，暴乱总算是能自由行事——

Drake好意小声说：“暴乱，起码要装得像因为断掉的锁骨很疼的样子，不然会有人怀疑。”

他站在电梯厢角落，两手握在身前，一副无辜的做派。暴乱不敢相信地猛地转身，Drake淡定地眨眨眼。男人伸手按下急停按钮，电梯在22层与23层之间晃了下停住了。

他说：“嗯？你以为只有你的演技好？我刚才总得配合监控摄像吧。”

暴乱的肩膀不再刻意紧绷绷的。“你真是要夺走别人所有的乐趣才高兴，nerd。”

Drake不快地眯起眼睛。“谁教你这个词的？”

暴乱笑了一下。“Eddie Brock。”

Drake听到这里咬紧了牙。“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这里杀你的？”他抽出Morrison的枪提示地问。

Drake微微笑了。“暴乱，我还以为咱俩早就说开了，你更希望我活着。别再故弄玄虚，直接告诉我你的计划吧。”

“你的律师需要对抗FBI的筹码。”暴乱终于松口，他指了指自己外套上醒目的白色字母。“我就给他这个筹码。”

“你从Aaron的记忆里知道这件事的？”Drake带着微笑为他擦掉了Morrison眉毛上的血珠。“暴乱，做得不错，我还以为你不擅长这样的智取。”

暴乱回击道：“那你觉得我当年是怎么跨越半个地球找到你的？”

Drake沉思着说：“暴乱，我们是完美的搭档，你和我很合，从第一天开始就这样。”

暴乱高傲地挑起了Morrison的一边眉毛。“所以说？”

Drake低声快速地回答：“我提议我们再次尝试合作，当然不是毒液和Brock的那种，而是纯粹的商业伙伴。作为对于你配合的…报答，我将尽力使你在地球上的每一天都过得愉快。”

暴乱故意问：“要是我吃了你的宝贝Aaron呢？”

“至少等我赢了诉讼再吃，当下真的很难找到像他这么能干的律师了。”Drake伸出细瘦的手。“暴乱，说定了？”

“目前如此。”他低沉地说，用Morrison宽厚的手掌握住Drake的，将他一下拉了过来。他几乎无法抗拒想要回到原先容器的难耐的冲动，可暴乱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他听到大楼下面传来了SWAT小队集结的声音。

“Drake，如果你和我真的是如此默契，那你就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其实不必如此，然而暴乱想这样做，非常、非常地想。他抬起Morrison的枪，对准对面男人的腹部，刚好避开任何重要的器官。

“你想做什么？”Drake皱起眉，一股熟悉的恐惧气息伴随逐渐高涨的迷惑回来了，这种表情在Carlton Drake脸上显得很可口。

暴乱笑着提醒他：“我现在的这个容器可要恨死你了。Drake，你自己说过我们得把戏做真，对吧？你放松，不会太疼，很快你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说完，他扣下了扳机。

CHAPTER 4 END

感觉这样的结尾对不起过生日的卡总...